百年以来,我们这个世界发生的影响最深远的一件大事,莫过于中国的诞生以及她领导中国人民艰苦奋斗所书写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丽史诗。这场伟大变革,是美术创作最宝贵的源泉。一代代中国艺术家以笔墨为舞台,记录百年中国、描绘百年党史,留下了一大批经典之作。
“莫把丹青等闲看,无声诗里颂千秋。”本期,我们将继续透过这一幅幅、一件件经典的美术作品,感受历史的氛围和震撼,感受中国人的精神境界和崇高品德。
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位于云南省西北部,平均海拔超过3千米,是26个少数民族的聚居区,傈僳族就是其中之一。画家何加林在2020年创作的《老寨新韵》向我们展示的就是傈僳族摆脱贫困、古老村寨焕发新生的具体故事。
何加林在用笔上的处理具有书法韵味,比如画中出现的树木、盆栽等直接用绿色颜料所成的没骨画法,而未使用传统墨线勾勒轮廓的双钩画法。这种相对打破传统的没骨法给人以更加有冲击力的视觉效果,同时更具有时代特征,也是画作“新”的体现。
画家在作品里运用了很多绿色的基调,适当加了青色和朱磦,表现出丰富绿色之斑斓变化,恰是“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体现。画面整体色调淡雅清新,巧妙地表现了这一古老村寨欣欣向荣、质朴单纯,充满着生活气息的生命形态。
这幅《老寨新韵》并没有采用传统山水画中常见的写实技法,而是画家在采风后通过合理的艺术想象和扩展,撷取了现实生活中的零散元素,将当地具有各种符号化的特点综合起来进行合理搭配的结果。比如,画面当中云彩的处理,因迪庆地处高原,傈僳族又被称为云端上的少数民族,因此,画家在画中近景和中景的位置处特别画了佛手云,以寄托对于傈僳族吉祥、美好的祝愿。
2018年,王朝相、杨冰莉、程建利三位画家合作创作了油画《北疆卫士》。这幅画以在冰天雪地中守卫祖国北疆战士们的巡逻情景为题材,展示了中国边防军人平常又不平凡的军旅岁月,凸显出新时代下边防军人扎根边防,守卫边防的坚强意志。
这幅组画自左至右分别描绘了北疆卫士骑马、徒步以及乘坐雪地摩托的巡逻场景。左边画幅中,马匹飞跃而起,体现了巡逻队员对地形的了若指掌,展现了边疆军人对于这片土地的热爱;右边这幅画则描绘了巡逻军人骑着新型雪地摩托巡逻的场面,以十分具有科技感和现代化的画面,表现出我国近年来国力的提升和军备的现代化。
这幅画结合了中西方技法,将中国传统绘画的意象造型和西方油画的写实手法加以融汇。一方面,画家运用中国传统绘画中“计白当黑”的表现手法,通过“疏可走马,密不透风”对比章法的形式,强化了画面的韵律感与节奏感,给予观者适当的想象空间。而另一方面,借用三联画这一西方祭坛画常见的构图形式,赋予了整幅画作崇高感与仪式感。
构图上,该画以三条对角斜线展开。尽管画面中描绘了诸多不同边疆军人的形象,但画面整体依然呈现了强烈的秩序感、形式感和节奏感,给予观者心理上的冲击和精神上的震撼。
画家通过强烈的冷暖对比栩栩如生地展现了雪原的景象。在中间的这幅画中,军帽上面的徽章、人的面部和迷彩服的暖色构成三种暖色,这三种暖色和雪原的冷色调形成强烈对比,从而凸显了画面的力量感和生动性。这种冷暖对比实际表现出了画面中两种意象——“冰”与“火”的交锋。“冰”是指冰天雪地的严峻气候;“火”是指边疆战士的爱国之心。画家以此表达了边疆军人在极端恶劣生存条件下,爬冰卧雪、披星戴月,依然不畏艰险、真挚热忱的爱国之心。
从1959年到1964年,画家靳之林耗时五年,以八路军359旅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南泥湾精神为主题,创作了油画《南泥湾》。该画描绘了在黄土群峦衬托下,八路军战士和当地百姓在荆棘遍布、荒无人烟的南泥湾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真实场景。
为了更好结合“历史现实”与“艺术创作”,靳之林前往南泥湾进行深入的创作采风,和当地居民同吃同住,积累了丰富多样的素材。画面中最右侧出现的两个一起互帮互助、修复镐头的战士便来源于画家在写生过程中看到的实景,体现了画家匠心独运的设计。画面中,靳之林专门安排了几位农夫,栩栩如生地描绘了红军休息之时,围着老乡听其讲述陕北耕作经验的场景。
该画由多组画面构成,结合了休息、生产、学习等多个场景,以平和而温缓的叙述方式展现了大生产的美丽图景,堪称“艺术性的纪录片”。画面以俯视的角度,将近景的劳动场景和远景黄土高原的连绵山峦、起伏壮阔场景相结合,微观与宏观并备,解决了透视上的难题。
画面的色调是黄土高原金黄色调的整体自然呈现,给予观者温暖饱满的视觉效果,表达了在艰难困苦之下,红军依然拥有革命理想主义和乐观主义精神,唱响了一曲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壮丽凯歌。
1933年秋,对革命根据地发动了规模空前的第5次围剿。1934年10月,中央红军踏上了战略转移的漫漫征程,开始了举世闻名的两万五千里长征。红军的主力从于都县出发。然而,于都河水流湍急汹涌澎湃,河面宽达600米,少数渡口又为所把控,民船全部停运,数万红军渡河只能依靠架设浮桥。于都的男女老少将家里的门板、床板、铺板等都拆卸下来运到浮桥边,帮助红军架设临时浮桥,最终使得中央红军成功从八个渡口夜渡于都河。
油画《送别》就是画家靳尚谊以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从于都出发开始长征这一历史事件为背景进行创作的,这幅画生动地再现了红军长征出发前和于都百姓依依惜别的场景。
在《送别》这幅画中,靳尚谊采用了高视点、多人物的构图方式。尽管人数众多,但是画家通过巧妙的设计使得画面在错杂交织下兼具完整性与有序性。他把众多人群设计成三组送别场景,分别为“母送子”、“妻送夫”和“儿郎送红军”。
第一组“母送子”的形象出现在画面中央的位置:一位老母亲想将自己的儿子交给红军指战员,请求让他参加红军。红军干部则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婉拒了她的请求,希望将革命的火种留在根据地。画幅右侧则展现了第二组“妻送夫”的场景。画家并没有正面展现妻子的形象,反而通过妻子的阑珊背影、丈夫的微妙情绪等侧面描写,表现妻子对身为红军丈夫离别的依依不舍之情。这种侧面描写给予观者想象的空间,我们仿佛可以看到妻子的泪水已含在眼中,反而有比正面直接描绘妻子更加生动、富有情感的冲击力。第三组离别场景在画幅的右下侧。观者能感到“小鬼”跟红军战士十分亲密熟悉,“小鬼”直接挎住红军战士的胳膊,窃窃私语离别时说的话。
除了这三组典型的送别形象之外,画面中还出现了很多各具特色的人物面貌。远景处画家描绘了决定留下来打游击的赤卫队员,背着大刀拿着梭镖在挥舞,与自己的战友们挥别。近景处还描绘了一位赤脚拎食物篮子的小女孩,如实地再现了于都人民并不宽裕却依然愿意将最好的食物分享,以便让战士们在征途中食用。画家通过这些人物形象,使军民鱼水情的精神和情感进一步凸显出来。
此外,画家使用了冷色调来描绘拂晓时略微阴雨潮湿的天气。这种色调也适宜描绘离别忧伤的情绪,奠定了画面低沉微妙的情感基调。画面中的色彩轻重有致,层次丰富而富于变化:村妇的形象用了浅淡的蓝色,“母送子”中母亲身穿江西人特有蓝印花布饱和度相对较高的蓝色,还有红军军衣的灰蓝色等。近景处小姑娘服饰的蓝绿色正好与行军队伍中“妻送夫”丈夫的军装颜色相搭,构成了和谐的统一体。画家在追寻冷色之中,寻找不同色相的变化,在色调处理上别具匠心。尽管该作整体色调略显冷暗,却成功展现出了军民离别时的依依不舍之情,却也更反衬出红军长征的坚定和革命乐观主义。
1935年5月,长征的中央红军强渡大渡河,夺取泸定桥,一路突破军队的围追堵截,来到了高耸入云、终年积雪的夹金山下。红军过雪山,是在当时异常艰难却又极具战略意义的正确抉择。雪山行军,海拔越高空气越稀薄,红军只能彼此搀扶着前进,不能停歇,因为对于衣衫单薄装备简陋的红军而言,一旦停下就会被长埋在皑皑白雪之中,永远与雪山作伴。
1957年,画家艾中信创作的油画《红军过雪山》,结合了中国山水画的“三远法”,用大刀阔斧、一气呵成的笔触,描绘了红军在高耸入云、风雪肆虐、冰坡险峻的夹金山中艰难行军的全景画面。
画作兼具雕塑般肃穆的整体感和生动形象的情节性。左侧的云端凝固于天空,给观者崇高而雄伟的视觉感受,又与右侧厚重的暴风雪相呼应。人在雪山之中,宛若一片片渺小的剪影,但依然不屈不挠地往前行进。这既展现出雪原的高寒苍凉,更衬托出红军不屈不饶的意志。
画面左侧描绘了红军在艰难的向雪坡上前行,S形曲线的冰坡使得艰难行进过程更具动势。马匹停步不前,牵马绳的战士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想把马牵走,集情节性和故事性为一体,这种史诗般的情节感给予观者以红军过雪山的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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